用贪婪的视线,得寸进尺的狂暴欲念,永不停歇的进取,还有层出不穷的恶劣手段……如能顺心如意,那就算是再卑劣又如何?
左不过,正始帝从来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一旦看进其中,就巴不得满心满眼地霸占。
莫惊春的手指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停在脖子侧边的手,分明只差了一点便要碰到,可是却仿佛电击一般弹了开来,僵硬地、缓缓地紧握成拳。
昨夜到了最后,陛下并没有要求什么。
他只是将莫惊春用被褥团团包住,然后抱着挨挨蹭蹭。
他说,“不要怕他。”
陛下舔舐着莫惊春的脖颈,将白布扯得乱七八糟,舔着后脖颈愈合结痂的伤口,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不要怕他。
莫惊春如果害怕的话,那许多事情,才有往回的余地。
可他惊恐地意识到一个让人痛苦的事实。
即便正始帝对他做了那些……超过界限的事情,莫惊春对陛下的情绪,也算不上恨。
又或者,其实是有。
可是爱恨纠缠在一处,复杂得像是被狸奴玩坏的毛球,怎么也抓不出那卷起的线球……到底是从哪头起,哪头落。
莫惊春闭了闭眼,仿佛还能想起陛下的动作。
正始帝强迫着莫惊春给自己套上项圈,仿佛送上了束缚的器具。
而他,是如此自得其乐,自在其中
莫惊春的脚腕猛地刺痛起来。
那禁锢住脚腕的冰冷金环像是在昭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