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之中,那不爱财富,解甲归田的成均,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他自离开太祖后,有生之年,不曾归朝。
只在死前,曾去信一封给予太祖,便再无音讯。
袁鹤鸣掀开下摆,跪了下去。
他从怀里掏出询问得来的消息,双手奉上,“正是。”
“成虞君,成卫忠,这两姐弟,乃是开朝大将,成均之后代。当初成均并没有留下来,而是归隐乡田。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带走了这一枚太祖令。”刘昊从袁鹤鸣的手中取过这东西,听得这位官员继续说道,“而当初,成均在去世前,曾经说过,这东西象征着太祖的情谊,更是国之重器,乃是需要子孙后代豁出性命去庇护的东西。”
他的语气微涩。
“而这,正成为了成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家训。”
正始帝随手从刘昊的手中取过那文书,低头看了几眼。
尽管陛下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表露出什么细微的表情。可是刘昊觉得,陛下不高兴了。
“愚蠢,”正始帝冰冷地说道,“为了一个死物要生要死,岂非颠倒其原意?”
太祖令当初被造出来,便是为了庇护这几位友人难得的友情,与一同打拼天下的功劳;可到如今,却是要功臣的后代,为了这死物而牺牲,那究竟是谁,来庇护谁?
正始帝猛地阖上文书,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