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迟疑地在徐素梅身旁的脚蹬坐下,取来小木槌轻轻敲击着夫人的膝盖,“二郎看起来,应当是不在乎这个的。且两房又还未分家,这……”
大房和二房到如今都住到一处,两家的关系又算是不错,冬草没想到,徐素梅想得那么远了。
徐素梅笑吟吟地摇了摇头,看着冬草说道:“那可不一样。子卿看着便是不打算再娶,将来他的一身身家,泰半都是要给了桃娘去。而这些公中会出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可不都是他的私房?
“这些年,他从来都没说过,可是在新帝还没登基的那几年,子卿那点俸禄,就从来没有存下来的时候。可他不说,我难道不知,除了日常开销外,他那点钱,都舍了善堂,等到了这几年,才好了些。
“可他自己不计较,咱还是得提着心,替着他计较一二。而且,那本就是他的东西,归入公中作甚?”
冬草轻轻捶着,“您说得极是,婢子记得,前几日,那位郑家夫人登门,可也透出几分意思。”
这意思,便是说媒的意思。
桃娘还未十五,可是也过十三了。
这岁数,该逐渐相看人家。
徐素梅旁敲侧击过,桃娘压根就还没开窍,半懂都不懂。
虽然是时候了,可这谈婚论嫁的事情,可是往后一辈子,对于女儿家来说,更是如此。徐素梅是绝对不会轻忽,更是小心谨慎,毕竟这孩子虽不是亲生的,却也在她膝下养了这么多年,徐素梅怎能瞧着她往后不畅?
自然得细细衡量,好生把握。
徐素梅听了冬草的话,面色微沉,摇着头说道:“不可。郑家的意思,估摸着,是想换亲。”
冬草闻言,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有些着恼地说道:“这算是什么事儿?换亲的名头,说出去,那可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