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说:“您以前是射术高手呢。”
提起以前,穆镜迟眼里染着一丝笑,说:“时间过得真快。”
周管家小心翼翼问:“那您打算如何回这封信?”
他想了想,忽然说:“一月十三倒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周管家说:“您要去?”
他没有否认,而是看向我说:“等会儿让周妈把你东西收拾好。”
我一口否决:“我不去。冷死人的天气,我才不去。”
穆镜迟没有理我,让周管家下去办理。
我没想到穆镜迟真的要去北关,当我回到楼上时,周妈便在替我收拾东西,我问周妈:“穆镜迟这身子能去北方吗?”
周妈将我最厚的袄子给带上,她说:“先生以前也去过,注意保暖,应该不会如何。”
我说:“他去就是,为什么还要带上我。”
周妈笑看了我一眼说:“带您出门玩还不好吗?”
我没说话,周妈似乎是想起什么,忽然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姐,您如今大了,可知道男女有别?”
我抬眸看向她,她见我不明白,便干脆同我坐了下来,握住我手说:“您和先生虽然很亲,可怎么说撇开您姐姐和先生那层关系,您和他并无血缘关系。”
周妈说的模糊不清,我有些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周妈见我还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又说:“总之像上次您在先生房间休息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再发生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
周妈兜兜转转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点到即止,之后便继续去替我收拾东西。
一月十三那一天,穆镜迟第一次带我出远门,我们乘搭飞机去的北关,到达那,袁成军便携着袁霖来接我们。
北方确实比南方冷,那天我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可却依旧冷得直跺脚。
可袁九爷带着袁霖是起码来迎接的我们,袁九爷一瞧见穆镜迟,便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穆镜迟身边,笑着说:“镜迟,未想到你竟真会赴约。”
穆镜迟和他们军装相比,外面罩了件雪白的貂皮大氅,眉间隐隐带着几分贵气,和粗人相比,竟然文雅得如此赏心悦目。
他笑着对袁九爷说:“听说九爷打了胜仗。今日自是亲自来道喜的。”
袁九爷高声大笑,显然心情舒爽,不过很快他又止住笑说:“倒是那天,实在不好意思,竟出了这等事……”
穆镜迟莞尔一笑说:“九爷不必介怀,你我都清楚便是。”
袁成军这个时候一瞧见站在穆镜迟身后的我,便说:“清野,也来了。”他便迅速把一旁的袁霖往我面前一推说:“瞧,两人都是半个夫妻的人,还在这矜持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