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我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回拍了两下,然后任由人给架了进去,罗慧慧和成姨全都跟在后头,小厮也把那两个将宋醇带回来的黑衣人,一并给架了进去。
屋内只剩下我和外公后,我朝外公的方向福了福说:“竟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那我也先走了。”
外公坐在那没有看我,视线又回到了那些牌位上,他许久都没有回应我,我等了一会儿,正要转身朝外走的时候。
外公坐在那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说了两个字,极其简单的两个字:“没有。”
外公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背影。
我想了想,还是转了身,又朝着外公极其郑重一拜,这一拜后,我什么都没说,又从地下站了起来,看向外公说:“时间不早了,那我先走了,清野不常在您身边,还请您要照顾好自己。”
他还是没说什么,满是皱纹的额头紧锁成一团,显然是不太明白我刚才那一拜是什么意思,这时成姨走了出来,来到外公身边后,便说:“到您吃药的时间了。”
外公这才点了点头,让成姨把他扶进去房间,自从中风后,他动作十分的迟缓,有半只脚无法如以前那样灵活,所以走路的时候,另一只脚是在地下拖着的。
在我印象中,他以前很高大,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整个人越来越佝偻,越来越矮,和成姨走在一起,水平线竟然是齐平的。
他的脚步声拖得极其的长,我站在那一直看着他被成姨扶着进入后院的屋子,我这才又再次转过身朝着外头走去。
离开那所宅子后,我一个人漫无边际的在大街上行走,周围全部都是叫卖声,现在又是早上,街上的路边各种小贩在卖着热腾腾的糕点,我想要一个,可是一掏口袋,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钱,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算了,然后揉着肚子继续向前走。
到达一处寄存的东西地方后,我停留了两秒,然后朝里头走了进去,里面有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坐在那里,见我来了立马笑着问:“您是取东西还是寄东西?”
我说:“取。”
然后我从口袋内掏出一个吊着牌号的钥匙递给了那半大孩子,我接过后,放在手上看了一眼,然后按照一排一排编码找到了我的柜子,他用锁匙将柜子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包袱,我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我又从包内拿出了一块大洋给那孩子说:“不用找了。”便抱着包转身就走。
那孩子觉得奇怪的很,大约没想到这个年头竟然还有我这样慷慨的人。
不过我并没有在这多留,抱着这些我事先寄存在这里的东西,便朝和袁家相反的方向走,我手中攥着一张船票,当我一路走快要到码头时,整个金陵城全都是袁家的巡察,因为发生了大事,军队和卡车,在大街上匆匆忙忙的经过,周围很多士兵在进行检查,在大街上对可疑人进行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