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阿姨附和:“对啊,我们打了这么多年麻将,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也没见出什么事…”

黑茶刚想说这么flag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可念在阿姨年纪不小,可能听不懂flag是什么意思,忍了忍把话又吞回肚子里。

接下来在造梦主好感度的鼓舞下,宴会厅的梦游人开始逐一将自己知道的恐怖故事绘声绘色描述出来。

快十一点半的时候,只剩下迟南和叶常还没讲。

“最后剩下的两位,请问你们谁先分享?”老船长客气的问。

迟南因为对恐怖没什么概念,只能现编了一个他认为‘正常人’会害怕的。

“一个调皮的小孩,”开头很无聊,他声音冷冷的也没什么诚意,“睡觉很不安分,冬天夜里乱踢被子,因为这个被妈妈骂了无数次。”

众人:“……”哦。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差拿绳子把他捆起来了,后来妈妈真没办法,给他买了床新被子。”

众人:“……?”这真的是恐怖故事吗?

“这床新被子有点特别,如果睡着的人不盖严实,那么他们露在被子外的部分就会被切掉,”迟南顿了顿,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所以换了新被子的第二天,妈妈打开儿子的卧室,发现床边整整齐齐摆着儿子被切下来的四肢和头颅。”

“后…后来呢?”黑茶问。

迟南想了想:“妈妈忙了一天,把儿子缝起来放回床上,严严实实盖上了旧被子,新被子也洗干净,放在二手平台卖了。”

众人:“……!”卧槽,乍听很普通,但因为风格过于诡异,后劲实在是大…细思恐极。

老船长满意的点点头:“那么,我们今晚的故事会只剩下一位客人没发言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安静坐着的叶常。

叶常还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我这个应该算不上恐怖故事,大概算是一个设想。”

“假如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噩梦世界是虚构的,我们在每个副本里经历的死亡、恐惧、绝望无限循环,但其实所谓的愿望兑换无济于事,因为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死了,只能‘活’在噩梦世界,这…应该比恐怖故事更恐怖。”

叶常冷静平和的说着自己的猜想,在场的梦游人都不大好了。

“就是说我们有可能已经都死了,所以才被邀请到噩梦世界吗?”

“你这说得跟《恐怖游轮》似的…好可怕…”

“话说这个电影也刚好在游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