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说完,故作没看懂他脸上的郁闷,低头咬了一口红薯,将眼底的笑容压下一些。

今天的红薯可真甜。

比她曾经吃过的所有的红薯都甜,她想。

宸月嘴巴张了张,他想说,其实你可以想一下的。

只是这话,他到底没敢说出来。

大雪一连下了三日,为着沈意欢的身子着想,一行人便在临邑住了下来。

“娘子,你说说看,为夫这首词,与北临王的比,如何啊!”

房间里,男人一双黑瞳盯着她,好像她不评价一番,他就要哭出来一样。

沈意欢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醋劲儿上来,真的会要命。

仅仅因为她夸了北临王的诗词策论好,就被宸月在怀里,让她品鉴他的诗词,与北临王有何差距?

沈意欢靠在男人怀里,听他坐在床边念诗,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意意,娘子,你不说话,是觉得,为夫做的诗词,比不上北临王的吗?”

“你那么崇拜他,对他大肆夸赞,是不是心里喜欢他?”

男人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