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春画又踌躇道,“公主,皇后娘娘都查不到的消息,这说书先生怎么会知道?”

沈阮抿唇耐心解释,“皇后娘娘调查都是通过正当手段,而这些说书先生的,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这些小道消息是最容易被忽视,却也是很重要的消息获取来源。”

春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多时,说书先生已将正在讲的故事讲完,沈阮上前花了十两银子要他去讲燕国的奇闻秘事。

那说书先生见到十两银子眼睛都瞪大了,十分卖力得给她将。

沈阮怕漏掉消息,所以让说书先生从头到尾讲,他前面讲的都是些有的没的,直讲到黄昏,沈阮才听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十年前燕姜大战,燕国败,于是燕国送去姜国一位质子,此人正是燕国的太子,名叫容钦,然而也有人说,燕皇后舍不得太子,所以送来的人不是太子,而是次子。”

“传说这次子自出生起便煞气冲天,帝后不喜,因此自小就被丢出皇宫,被一名山野村妇养大,没人知道那山野村妇的名字,只知道她在质子去姜国之后便销声匿迹,不过也有传言,次子是煞星,杀了养母之后就逃了。”

说到此处,说书先生忽然停了。

他讨好地看向沈阮,“这位小姐,小的讲完了,太阳也落山了,小的也该回家了。”

沈阮“嗯”了一声,允他离去。

她刚才听得入迷,此时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双手紧攥,明明是夏日,后背却感觉一阵莫名的寒。

她带着春画出了茶馆,却在门口看见了不知已等了多久的楚绝。

有夕阳照到他的脸上,给他本就秾丽的面容更增加了几分妖孽,他今日仍穿红衣,静站在那里时,似地狱上来的信使。

沈阮并不意外楚绝知道她在这儿,她上前抱住他。

楚绝垂眸看她,发现她今日神色明显不佳,不过思索片刻便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他叹息一声,俯身为她理了理衣服,声音里有自己都未发现的宠溺,“公主果然是小狐狸。”

沈阮抬起头去看他,此时她迎着夕阳,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还是坚定地开口,“阿绝,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