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好冷 雪花飞
我伴梅花 报春来——
接着,他双手捂住脸,呜呜咽咽哭得好伤心,口中叨咕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天找我吃饭,他就打定主意不想活了。你倒跟我说呀,我们一起想办法,只要活着,钱就慢慢还,钱有价,命无价,你不该剥夺自己的生命。”
屋里死一般寂静,唯独有曹科在喘着粗气,好半天才止住哭泣,初大明呆若木鸡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大哥哥。
“我想到鲁吉安有点失态了,”曹科自责道,“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还不够伤情的。”
悲痛传染给初大明,他哑着嗓子说,“前些日子,我的爸爸妈妈相继都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的姐姐是我爸跟前妻生的,多亏她收留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活。”
不过在说他的家中不幸时,初大明没有落泪,他哭不出来,没有眼泪可以哭出来,是那些日被他给哭干了。
屋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斯斯文文的,像是在述说远古的故事。
曹科从床边站起,走到窗前,低亢地唱道:
——拉萨午夜的细雨
淋响了心的铃铛
踏着晨钟暮鼓的召唤
在离你最近的路上——
“拉萨,”突然曹科喊道,“我来了,我的心灵交给你,由你来抚慰我的忧伤,重新来过,我必胜!”
哪个人没有不幸,这是初大明第一感悟,曹科遭遇了失败、失去朋友和爱妻,还能如此乐观振作,自己不该沉沦,我要与命运抗争,我不该颓废,我还要回到学校,没有知识和文化,姐姐也不会重用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