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七小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绝对非比寻常!
为了避免颠簸,星辰居然命人从慈宁宫抬来一张巨大的梨木雕花拔步床。
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可以同时将王爷和七小姐二人全部置在床上,一块抬着走,既省事,又称心。
王爷若是醒来,一定会乐疯。
只是苦了那些抬床的军士。既要平稳,又要速度。整整三十二个人共肩,跋涉五六里,才把这对折磨人的冤家抬到慈宁宫。
其实祁宴早就醒来了。但是他看到清月躺在自己身侧时,分外觉得欣喜,便又继续装糊涂。
他在心里默问着。
“清清,我们这样算不算同床共枕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那个满身铜臭的鸿世子?”
大床抬至慈宁宫正门口时,满院子的奴才婢子和护卫跪了一地。
数千黑甲卫齐刷刷的单膝跪地,黑色的甲胄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刺得那些胆小的奴婢,不敢睁眼。
“属下参见王爷!
祁宴替清月盖好薄被,小心翼翼的下床。
铿锵挺拔的身姿,携千钧之势跨入内庭,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杀气。
太后被菊嬷嬷搀扶着,瑟瑟的立在正中央,苍老而灰败的脸上,努力堆盛着慈祥的伪笑。
“宴儿,你今日怎有空来探望哀家?”
“孤来看你死了没?”
想到清月差点命丧这老太婆之手,祁宴开口便咒她去死,半分脸面都不给她留。
“哀家可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祁宴,你太过分了!”
太后垂耷的眼皮剧烈颤抖着,那老态龙钟的残躯,再也不复往日的威严。
“你若不想当太后,孤可以成全你!”
“皇帝那把椅子若是坐腻了,孤也不介意换个人!”
这话说的可谓大逆不道,可却无人敢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