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者,刀要冷,心要热,血要烫。”捏着手中杯盏,徐平心头一阵翻涌。“大都督也曾教导过侄儿,侄儿铭记于心。”
“对了!”隆圣帝似乎想起什么,朝着白惜月招了招手。“取来了吗?”
“陛下旦有吩咐,臣妾又岂敢相忘!!”言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兵书递了过去。
“此乃朕早年所著《御将十策》,你且拿去看看。
徐平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句屁话。你即便在外,也要让朕知道你每一根汗毛的动向。
这不是制约你,而是怕你出错。”隆圣帝缓缓闭目,又瞬间睁眼。“大梁势危,此诚千载难逢之机,万不可失。”
“侄儿谨遵皇伯父旨意!”接过兵书,徐平随手翻开,第一页便是隆圣帝用朱笔写下的疑字,旁边批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为帅者。疑人要用,用人要疑,方为帝者。
“…….”翻后一页,徐平指着兵书上的阵图问道:“皇伯父,此图……”
“锥形阵图所改!”言罢,隆圣帝用筷子于桌边划出一条斜线。“临阵需察后翼,结合钩形阵,前军突进,两翼如钩,可攻可守。”
听闻此言,徐平眼睛一亮,立刻在桌上用菜渣摆出阵型。“皇伯父,以骑兵为锥尖,步兵为钩翼,遇敌以锥尖突破,钩翼包抄?”
“正是如此!”隆圣帝击掌叫好。“若再配上床弩封锁,贼狗插翅难飞。”
看着两人兴奋的模样,白惜月有些无奈的摇头哈气。本是来相亲的,怎么两人就聊起兵法来了。“你们这叔侄俩,好好的家宴,倒像是在演武场。梦蝶,给永宁续杯酒,明日他便要回大梁,届时可就喝不到神京美酒了。”
“我给他倒酒?好吧!”纪梦蝶点头,嘴角却嘟囔的不停。
见她如此,徐平赶忙接杯。“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