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生说：“怎么可能呢，小妹妹有她的爸爸妈妈爱，我当然爱我的小依依了。”

依依听完，高兴的搂紧志生的脖子，左右开弓的在志生的脸上亲了几下。把志生的心都溶化了，感觉依依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吃过晚饭，志生开车回去，依依要跟着，志生说：“依依，爸爸明天要上班，后天是星期天，爸爸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依依说：“爸爸骗人，明天是星期六，妈妈都不上班，你上什么班啊？”

志生说：“依依，爸爸没骗你，妈妈是在大公司工作，又是公司的董事长，随时都可以休息。爸爸不行，爸爸是打工的，老板叫上班，就得去。”

依依转身对简鑫蕊说：“妈，你出去打工，让爸爸当董事长，天天不上班，带依依玩！”

江雪燕笑着说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爸才带你几天，就把妈妈忘了，还让妈妈出去打工？”

简鑫蕊说：“女儿吗，小时候妈妈对她再好，都是跟爸亲的，不过呢长大后，就跟妈妈亲了。”

方正说：“不管男孩和女孩，长大后都跟妈妈亲，我一年到头看不到我爸，我也不想他，但我会想我妈。”

江雪燕笑着说：“你是个大没良心的。”

志生开车路过仙林大学城的明升服装公司的直营店，见里面灯火通明，还有不少顾客，就停下车，走了进去，进去一看，里面有不少顾客在买衣服，一个人收银，两个人和顾客交流，根本忙不过来，志生来过几次，有时上午来，有时下午来，总感到店里的人手不够，店长小李也向志生反映，说忙起来人手不够，但志生也不好表态让小李招人，小李背后一直说志生小气，不想花钱多雇个工人。

志生见她们忙不过来，就过来帮忙，志生对店里的服装还是熟悉的，所以介绍起来游刃有余，顾客也很开心，不一会就卖出了几套，志生一直加班到小李她们下班，店长小李说：“戴老板，你不想花钱雇工人，那以后每到周末，你就来帮我们。”

另一个工人说：“人家老板也就是出差来南京几天，怎么会长期住在南京？”

志生听工人这么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尽量找时间过来帮忙！”

志生回到车上，没急于回去，他看着街景，九点多的南京，路上人还很多，初冬的天气也不是太冷，但有人还是穿上了薄款羽绒服。

志生拿出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味顺着喉咙往下钻，呛得他喉咙发紧，眼眶发热。这感觉忽然让他想起第一次抽烟的光景——那是他高考失败时，偷偷拿着爸爸平时抽的烟叶，用纸卷起来，也是这样猛吸一口，结果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一起流。

那时他觉得烟是好东西，看到老爸抽烟的样子，似乎能把堵在胸口的憋屈顺着烟雾吐出去，哪怕呛得难受，也比心里的钝痛好受些。当自己抽时，留下的却是满嘴的苦味。

如今虽说自己没什么烟瘾，但没事时也想抽一支，缓解心中的寂寞，可此刻这口烟却没带来半分舒缓。他望着直营店亮着的灯渐渐熄灭，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闷。晚饭时在简鑫蕊家的热闹像一层薄冰，一离开那里就碎了，露出来的全是乱糟糟的思绪。

烟是他这次来南京时简鑫蕊放在他车上的，当时他感到奇怪，曾问过简鑫蕊，简鑫蕊说：“男人可以适当抽点烟的，以缓解心中的各种情绪，但不要多抽，否则有害健康。”

当时简鑫蕊说完还抽出一支，替志生点上，志生没拒绝，这是他平生正式抽的第一支烟。

志生坐在车上，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明月会不会来南京？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她怎么会来南京，直营店的生意这么好，说明明升公司现在一定很忙！此刻的明月也许还在加班，自己在家时，此时也正和明月走在回家的路上。

烟烧到了尽头，烫得指尖一缩。他掐灭烟头，发动车子，却没立刻开。后视镜里，直营店的招牌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像他此刻的心情，一半是不敢靠近的犹豫，一半是藏不住的牵念。那年第一次抽烟是为了麻痹自己，今天这烟，倒像是把心里那些不敢碰的情绪，都熏得更清晰了。

志生突然想到万达直营店去看看，而且意愿特别强烈，他一看时间，九点十分，也许自己到那里，小王她们已经下班了，但他还是开车去了万达直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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