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檐听完之后,眉头越拧越紧。

他诧异的询问:“陛下的意思是,那些官兵是假的?”

上官曦点头:“没错,他们十有八九是假的,不过现在也不能立刻就做出定论,还是要等抓到人,才能彻底搞清楚他们的身份。”

“如果他们不是官兵,那他们是谁?”鱼飞檐追问。

上官曦想了想,猜测道:“人数众多,还上下级分明,或许是附近的山贼。”

鱼飞檐心中冷笑:“山贼?亏你想得出来!看来做了什么亏心事儿,都能推给山贼了!反正钻进大山中,永远都找不到。”

上官曦见鱼飞檐表情古怪,便询问道:“飞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你可曾见过他们?或者说,村里可有人曾与外人结怨?”

鱼飞檐收敛脸上的表情,微微摇头道:“我不曾见过,他们身穿官差的衣服,看起来跟普通官差别无两样。村里都是老实本分的渔民。几乎很少离开南绣江一带。只是偶尔逢年过节,会去附近城池采买。别说与外人结怨,就连村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过争吵。”

上官曦叹口气道:“也罢,再等等,朕相信琴相濡一定能调查出真相。”

鱼飞檐下意识攥紧拳头,心中暗道:“真相?真相就是你一手遮天,让真相永无天日!上官曦,别以为弄两个老家伙来卖人情,我就会轻易相信你。他们越是证实我的身份,就越能证明你我之间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

与鱼飞檐一同吃过午饭之后,上官曦就带着雁未迟离去了。

留下张管家和张嬷嬷,陪伴鱼飞檐。

鱼飞檐看向张嬷嬷开口询问道:“张嬷嬷,你真的是我的奶娘么?”

张嬷嬷笑着回应:“是啊世子爷,王妃体弱,生下你没多久,就患了重病离世了。那时候恰巧老奴刚生下第二个女儿。老奴的夫君,在王府当差,就让老奴来给世子爷喂奶。自打那以后,老奴就一直陪伴在世子爷身侧。除了您去四圣山学艺的那些年之外,其余时间,都是老奴伺候您起居啊。”

鱼飞檐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叫我世子,称呼我母亲为王妃。那我父亲,是哪位王爷?我不姓上官,便也不是皇室中人。那我爹是异姓王?”

这个问题,可把张嬷嬷和张管家问住了。

在皇宫内外,众人不约而同的,将“鱼战鳌”三个字,视为忌讳。

如今鱼飞檐这般询问,他们也不知该不该说。

鱼飞檐没有等到答案,便继续说道:“他们说我叫鱼飞檐,不知……是哪一个字?是……鱼战鳌的鱼么?”

张嬷嬷和张管家脸色同时陡然一变。

张嬷嬷焦急的看向张管家,想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管家想了想道:“世子爷啊,过去的事儿,你慢慢就会想起来了,不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听陛下的话,好好养好身体。陛下待你不薄,只要跟随陛下,世子爷一定会有大好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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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曦将杨云峰奏折上的内容,以及他跟杨云峰的推测,都尽数告知鱼飞檐,没有半点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