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瞳孔连同整个身体都一起颤抖了一下——不是为了这个问题本身,而是为了提出这个问题时温璨的语气。

哪怕是提起陌生人都不会有这么冷而无情的语气。

仿佛温荣不是他父亲,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腐肉上的苍蝇,一只淤泥里的虫子。

这还是第一次,他从温璨口中听出了不加掩饰的残忍冷意。

可老人不动声色。

在那个不由自主的寒颤后,他便闭上了眼睛:“你这是在为你爸鸣不平吗?”

“我听起来像是在为他鸣不平吗?”

温璨笑了一下:“我只是真的有点好奇。”

“他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看来爷爷不想回答。”

“难道不是你心里有别的答案?”

“……算了,”温璨叹了口气,“反正我也只是有点好奇,没到一定要知道答案的程度,总之,我是不会重新接手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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