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边心有余悸一脸惊恐的老管家。

如此对比之下,他一边冷静,一边又在这种冷静中十分动情的辨别出到底谁才是自己这边的人。

勉强点了点头,温荣扫了眼在场的保镖,语气阴沉道:“你们都是专业的,应该知道这一行最大的忌讳是什么——遇到这种大事,只要处理好了都会有奖金,大家应该都明白。”

所有保镖都不约而同地垂头表示忠心。

温荣勉强放下心来,走到了监护室大门前,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没有回头,他淡淡道:“老叔,你也在温家工作这么多年了,和半个温家人也没有区别。”

老管家抬起头来,表情还有些恨恨的:“是啊,我在老先生身边的时间都和您的岁数差不多来了,没想到却会遇到今天这种事……”

“你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全都在温家工作吧。”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温荣满不在乎地打断道,“甚至重孙还借着温家的关系在私立贵族小学上学。”

老人一愣,表情立刻僵硬起来,半晌才抽动嘴角:“您,您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我爸就算脱离危险,也还得在病床上躺个十几天,而就算他出院了,以后能活的时间怕也不长了,他——恐怕很难再庇护你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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