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在白家吃了顿饭。

白总理说是“家宴”,叫了他太太、儿女都出来作陪。

“督军,您尝尝这碗汤。”年轻高挑的小姐,把一碗汤盛好,放在盛谨言手边。

盛谨言看了眼她。

她落落大方,回视盛谨言。

她眉宇间有盛谨言特别熟悉的表情:贪婪、自负又薄情,对权势欲望太强烈,像极了盛谨言的母亲。

盛谨言有时候承认,他母亲作为一个女人,比很多女人狠辣。

世道上,没有什么晋升机会留给女子,故而女人需要通过男人,来满足她的权势欲。

对此,很多女人会用温柔做遮掩。

像白小姐这样不加掩饰、野心勃勃的女人,很少见,和他母亲一样罕见。

盛谨言不讨厌有野心的人,男女都不讨厌,可他讨厌像他母亲的人。

一瞬间,他心头充满了憎恶。

“白小姐是闻太子爷的未婚妻?”盛谨言看向她。

白思冉表情微微一荡。

“是。”她回答他,笑容越发璀璨,“如今是民主政府,怎么还叫‘太子爷’?总统只是一个职务,阿年不能算作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