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杀手,不是土匪,活着总要有点属于自己的尊严吧?”何人欢说得肺痨鬼脸都红了,他现在可是个大头兵来着。
“说回原来话题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承诺?”肺痨鬼不想再听苦情戏了,怕眼泪被说出来了。
“接手炼狱,重新支棱起这个摊子,给老人和小孩一个可以安身立命之所。”何人欢恳求道。
对于肺痨鬼现在的感觉是,我不过是来喝杯牛奶的,怎么一下要变成农场主了?
“我不适合当老大,不然过去我就已经当了。你们跟着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我现在就一边塞校尉,时不时就要跑出去打仗,都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肺痨鬼极力推脱。
“笑话,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会在乎怎么死法吗?我们只想活得有些尊严,不要为了一个馒头去求老板行行好。”何人欢说得今时今日的炼狱,已经和丐帮差不多的级别了。
“如果我不答应了?”肺痨鬼想用蛮的。
“那就执行家法吧。”何人欢说着站起身来,双手平举起了自己的盲杖,竟然从中抽出了一把一指宽,前臂长得似针短刀。
“喂,你是瞎的,还是女人,真要动手?”肺痨鬼人都麻了。
“炼狱何时在乎杀的是女人,还是残疾?”何人欢单脚轻轻一踢,沉重的八仙桌竟转着圈地滑出了三米开外,看得肺痨鬼也是一惊。
引路人多少都会些拳脚,但像何人欢这种熟悉的气劲,肺痨鬼眉头深锁。
“你来真的?”继续光哔哔,是会出人命的,肺痨鬼不敢怠慢,直接从背后衣襟中抽出了两把障刀。户撒双刀太长,根本塞不进衣内。
“想跟着您,没有几分斤两就都是一群累赘,我懂,至少我要让你知道,我们有多重!”何人欢踏步前冲,行动之迅猛,哪像什么看不见的盲人,手中似针短刀在指尖翻转,这熟悉的感觉,这鬼魅的身法让肺痨鬼都想脱口而出——吕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