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旺纵身一跃,跳下马车,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秦牙人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卖家那边能多便宜点,促成这桩生意,小儿子的聘礼钱就有了。
去后院送完车,秦牙人便打算回牙行喝口水,再去老员外家。
谁知刚迈过门槛,耳边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是秦大哥回来了,这单买卖若是成了,单是牙佣就有好几两银子呢!你可一定要请哥几个搓一顿啊!你那么大方,想必一定不会拒绝吧!”
声音来源于他最讨厌的人,赵六,只见他正一脸算计地看着自己。
一副胜券在握,阴谋得逞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牙痒痒,真想上去狠狠揍他一顿,让其瞧瞧花儿为何那样红。
但想到对方同管事那沾亲带故的关系,只好生生隐下了这口恶气,心里想着,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早晚有一天,给你点颜色瞧瞧。
老虎不发威,真当自己是病猫呢!到了那日,非得打的他满地找牙,看其还嘴贱不。
秦牙人看了眼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赵六,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家小儿子下月就要定亲了,彩礼钱,到现在还没凑够呢!不如你们帮忙忙,也不多借,每人二两即可。至于吃饭的事情吗?以后再说吧!”
自己只是年纪大,又不是傻子,还想利用舆论,逼迫他非请不可,算盘打得都快蹦到他脸上了,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吗?只可惜他们的计划,注定要失败。
“什么?你不请我们吃饭就算了,还要借银子?秦川,你脸咋那么大呢!”赵六第一个蹦出来,指责秦牙人。
“我们一起共事这么久,不过是朝你借点银子而已,那么激动干嘛!又不是不还,你那么大方,应该不会拒绝吧!”
赵六越琢磨越不对劲,这话,不是刚刚用来给他秦川戴高帽的吗?咋还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回过味的他,气得指着秦牙人恶狠狠地说道:“算你狠,别忘了,管事他可是我表叔,就是我现在将你赶走,他也都会说啥,你竟然敢得罪我,看来,你是不想继续干了。”
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住秦牙人,谁知他根本就不怕,赵六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管事是非不分,一味地偏袒对方,大不了不干就是。
刚好陈掌柜准备买庄子,肯定得找人打理,不行就毛遂自荐,虽然多年不曾下田,但干几日也就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