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京郊栖云庵辟房舍供赴京城赶考的女子暂住,每接待一人,待科举终了,庵中便可获一份赏赐,凡赴京赶考过的女子便可前往大夏各大女子书塾任教,若是有人不尊礼法,在书塾内欺辱女子,削去功名,贬为贱级......”

梁崇月将写好、盖好玉玺的圣旨交到平安手上的时候,平安没有丝毫意外。

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政务,好不容易去年积压的政务清了清,空出来半天,还没怎么玩就回宫了,一定是有事要办,不然陛下定是要在外头待到天黑的,说不准就不回宫了。

“去贴在贡院门外,朕要所有考生都看见。”

赴京赶考的学生不见得能逛完京城,但第一个去的一定是贡院,前来考试,至少也要认认路。

一张皇榜帖在那里,凡是考生都能看见。

“是,奴才这就去办。”

平安拿着圣旨退下,梁崇月扔掉了手上的笔,靠坐在龙椅上,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着事情。

当日皇榜张出,京城众人早就知道陛下要抬高女子地位之事,这张皇榜带来的冲击力还不如当年陛下开先例准许女子科考来的令人震惊。

众人轮番的来贡院门口看个热闹,男人们看完就撤了,陛下是女子,女子帮扶女子,他们做男人的还敢说什么?

说了怕是就人头不保了,要怪就要怪先皇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连个女人都算计不过,争来争去,还没争过,不然哪会有今天的日子。

留下来看了又看的大都是女子,天边的太阳的余晖映出来的橘红色天空,也照在了前来看榜的女子脸上。

每个人都明白陛下的苦心,知道陛下这一路走来的不易,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希望和憧憬的光辉。

白芙站在人群里,手上还拿着刚买的馒头,一边吃,一边看着皇榜默默落泪。

幼时她想读书,母亲担心家中钱财不够,劝她说女子读书无用,只有兄弟们读出书来她日后才有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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