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
妘艺钗失望抱怨。
“她又没事?如何这般福大命大?”
鄢坞拿出一沓银票,示于她前。
“另有一件事,她更有福气。”
“母亲请过目。”
妘艺钗伸手,接过银票。
“什么福气?”
漫不经心落眸,只一眼,她便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么多?!”
鄢坞得意一笑,形同自己受赏。
“得知罗妤成婚,月溪公主派人,送来喜银。”
妘艺钗理智以对,认真剖释缘由。
“其数之多,足见月溪公主,十分重视罗妤。”
“我原以为,她们只是共事过几次,不至亲睦交好,现在看来,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儿啊,你千万当心,离婚前,绝对不能由着她,去见月溪公主,否则,我们计策皆要败露。”
鄢坞鄙夷一笑。
“她根本见不到月溪公主。”
“母亲无需忧虑,我试过她,她们的关系,确如我们之前所想。”
妘艺钗目光炯炯。
“三言两语,试不真切。”
“你具体说说试探过程,我听听有无疏漏。”
鄢坞依从,一五一十叙述。
妘艺钗听罢,一口否决。
“这算什么试探?不作数。”
她断言。
“月溪公主必定珍视罗妤,如同知己好友。”
一介花楼女子,竟然有幸攀附权贵,鄢坞一想到这,心里极度不平衡。
“不见得吧。”
儿子嫉妒之心,妘艺钗一目了然。
“怎么不见得?”
“以你之见,若非重视,公主何故厚赏?”
鄢坞给出答案。
“公主大发善心。”
妘艺钗耐心引导。
“大发善心,应是救济贫苦,罗妤存银许多,不愁吃穿。”
“谁的银票,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公主无端发什么善心?”
鄢坞吊儿郎当,耍起嘴皮子。
“母亲此言差矣。”
“我这银票,就是大风刮来的。”
妘艺钗一听,勃然大怒。
“我与你说事理,你跟我犟嘴!”
鄢坞连忙赔笑。
“母亲息怒,孩儿逗你一乐嘛。”
他正容亢色,乖顺坐好。
“依你之言,月溪公主与罗妤,甚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