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玮果断决绝。
“休再多言。”
“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再不往来。”
“告辞!”
晨色微熹,花香宜人,细腻伍府宅院,草木葱茏,一片生机盎然。
伍府嫡女,伍孝勤,更衣罢,对镜梳妆。
侍女通禀,老爷到。
伍孝勤放下手中珠钗,起身相迎。
“父亲安好。”
伍鬃翰落于正座,虚扶示意女儿。
“平身安坐。”
伍孝勤没大没小,挨着父亲坐下。
“谢父亲。”
伍鬃翰责备不失宠溺。
“劣女顽愚,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正色教诲。
“与父母、尊长同坐,不可并重,应落侧座,或是敬陪末座。”
“今时不同往日,你不可散漫礼数,免得落人口实。”
伍孝勤撒娇。
“我知道,我尽力。”
“孩儿不是已经行礼?算是守规矩了。”
“父亲入朝突然,孩儿一时不能习惯嘛。”
话至此处,伍鬃翰不由感慨。
“伍族落寞,爵位已然不保,再有一代不仕,全族皆要归于民籍。”
“幸好,不负多年努力,我终于考上会试。”
“只可惜,远离家乡拓彬县,转来定居曙英县。”
“辛苦你们母女,为我奔波劳苦。”
伍孝勤善解人意,一番关怀。
“我们母女,跟随父亲享福,何来劳苦?”
“倒是父亲,疲于公忙,我们瞧着,十分心疼。”
“父亲昨晚,第一次值守县衙,感觉如何,累不累,困不困?”
伍鬃翰浅抿一口茶,继而答复。
“值守,一般没什么事,我不累,也不甚困倦。”
“前半夜,我无所事事,偶时阅看册本,偶时发呆,偶时与下属谈话。”
“后半夜,你猜,发生何事?”
伍孝勤好奇。
“何事?”
伍鬃翰娓娓讲述。
“铜事令鄢大人府上,报来一则消息,鄢家娘子罗妤,见红失子。”
“我按例,分配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