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我,住在何处?”

“我离府甚急,身无分文,没收拾行李。你何时带我,采购所需?”

鄢坞心急火燎,刻不容缓。

“俱是小事,容后再说。”

“休息足矣,我们再来……”

门外,罗妤想通一切,缓缓回神。

她转身离去,回时,鄢坞二人事毕,各自穿好衣裳。

听着动静无异,她敲门三声。

“夫君,是我。”

鄢坞下意识惊慌,推着伍孝勤,坐于侧座,他则落正座,继而,恢复常色。

“娘子,请进。”

伍孝勤领会其意,收起花羞,肃坐端庄。

罗妤扬起一个温和笑容,走进前厅。

“夫君,我……”

话音未落,被鄢坞抢话。

“娘子,我向你介绍一人。”

“她是我的同乡,更是挚友,闺名伍孝勤,臣籍人士,乃是本县微令伍大人之女。”

“伍大人通过会试,近日赴任而来,伍姑娘念着友谊,定居安顿之后,特来我府,跟我打声招呼。”

“友者,分离数月,尤是牵挂彼此,因而,我想留伍姑娘,暂住府中,与她叙叙旧。”

“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罗妤毫不犹豫。

“嗯,我同意。”

伍孝勤站起身子,面向罗妤,行平礼。

“鄢娘子,请多指教。”

罗妤立马回敬。

“伍姑娘有礼,妾身惶恐。”

她浅浅一笑,温煦和暖。

“客房居处,我已让人收拾出来;伍姑娘平日所需,我亦采购备齐。”

“我身上银两不多,无法给你买来名贵之物,浅浅一点心意,请伍姑娘哂纳。”

听出话意不对劲,伍孝勤心头一震,惴惴不安。

“你……尽皆备齐?”

“娘子何以知晓,我要暂住贵府?”

罗妤坦言。

“实不相瞒,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见。”

深怕惹祸上身,伍孝勤一阵惊惧。

“啊?”

鄢坞也是忧心自身安危,慌张不已。

“娘子,你……”

罗妤耐心抚慰,至善至美。

“伍姑娘、夫君,请安心。”

“我不会状告。”

“我接受。”

“往日爱恋,分离至今,依旧深刻在心,我明白,你们二人这是念旧,而非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