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不愿为我冒险?
殊不知,只要她通过考验,我就愿意为她,用上避子之物。
我素来喜欢真刀实枪,今却甘愿为她,绝去趣味。除她之外,我从未这般深爱过其他女子。
可是,她不在乎。
我的情意,终究错付。
明日离店,第二重考验,还有必要继续么?
一夜过去。
趁着清晨无人,鄢坞敛声悄悄,来到罗妤房中。
昨夜闹得不甚愉快,罗妤开门之时,花容仍余一缕嗔怒。
“夫君起这么早?”
鄢坞谎话,张口就来。
“我压根没睡。”
罗妤关心。
“是为何故?”
鄢坞装模作样。
“心里难受,不得安寝。”
“娘子也是醒至天亮吧?”
罗妤实话实说。
“原在发呆思索,而后浑噩睡去,估摸着小睡一个时辰。”
鄢坞轻轻安抚,与她一起坐在床上。
“辛苦娘子,为我熬神。”
“昨晚,是我做得不对,恳请娘子谅解。”
“你知道的,打从你有孕,我们再无亲密。”
“娘子,我实在想你。”
罗妤低眸,显然有所动容。
鄢坞阐释犯错缘由。
“前夜,好不容易盼来我们独处,我本想着,纾解相思之情。”
“奈何,娘子偏要绣制鸳鸯团扇,将我冷落一旁。”
“心底情思,愈发压抑不住,故而,我才有昨夜冲动。”
他牵起娘子双手,态度诚恳,致歉。
“再请娘子原谅。”
罗妤神色目意,更多几许真挚。
“前夜,我不是故意冷落夫君,而是伤重未愈,气力难支,不能行趣。”
“我绣鸳鸯团扇,意在真心祝福夫君和伍姑娘。我自认为,此乃眷爱,即便没有欢愉闺事,夫君也能感到一丝慰藉。”
“今,夫君倾吐心事,我亦诉与衷肠。”
“夫妻相处,不论夫君做错什么,我都可以理解,唯独被你轻视性命,我实在难以接受。”
“我一直告诉你,我想活着。”
“请夫君,谨记这句话,好吗?”
鄢坞搪塞一应。
“好,我一定谨记。”
他转而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