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玄声色,越发严厉。
“休得岔开话头。”
“我礼数体统,纵然有失,也轮不到你教训。”
“回答我的问题。”
庄玮理直气壮。
“夫妻乐趣而已。”
“父亲问得答案,又能怎样?”
“何以不顾孩儿颜面,追寻追问?”
“我喜好特殊,不可以吗?”
方之玄言简意赅。
“不可以。”
庄玮气得想笑。
“父亲好生荒唐,怎就不可以?”
“帝瑾王曾有言之,可以不理解他人喜好,却不可不尊重。”
“父亲特来阻止,岂非藐视颜主?”
方之玄刚正无私。
“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掌握分寸,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庄玮一身傲骨,负气作答。
“不懂。”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方之玄转变策略,软下态度。
“差不多了,别置气了。”
“跟父亲顶嘴,像什么样?认真说事。”
“纵情无度,许是生病之故,回府,叫郎中给你瞧一瞧。”
庄玮稍微平息怒意。
“以前不是瞧过吗?孩儿没病。”
方之玄关怀。
“前时没有,不表示今时也没有。”
“诊脉瞧病,没有坏处,瞧一瞧无妨。”
庄玮无奈。
“我只是好玩好趣,以此取乐,又非病重以致忍不住兴致。”
方之玄收起肃容,学着夫人,蔼然慈和。
“若如此,何不忍下心性,常态以对妤儿?夫妻乐趣,并非必不可少,偶有几次,便矣。”
庄玮恢复平静。
“父亲或许无谓,孩儿很是在乎,乐趣少不得。”
方之玄询问。
“以前,倒不见你这样疯狂,痴缠一位女子,日日带在身边。”
“究竟发生何事,使你改变心境?你说出来,父子谈心一回,可好?”
庄玮不自觉,竖起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