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跪着。”
陶沐湛不服气一应。
“是,卑职遵命。”
许颖媛追出去,趁机表意关怀。
“老爷请等等,妾身陪你受罚。”
陶沐湛心里一暖。
“多谢夫人。”
历经诸事,再看夫人,他方知,真正纯洁善良之人,到底是谁。
他搀扶爱妻,防她走路摔跤,一举一动,疼惜备至。
房间内,戚磊合上册本,叙话家常般开口。
“湛儿纵然有错,也不应责罚太重,你该懂得,他是遭人算计。”
陶康平抛去一句评语。
“慈母多败儿。”
戚磊羞愤。
“你骂谁呢?我是男子!”
陶康平一边嫌弃,一边抱怨。
“瞧你周身上下,哪得一分男子气概?宠着自家闺女,犹嫌不足,把我儿子一并宠坏!”
戚磊铿锵有力,言之成理。
“孩子,生出来,不宠着,生他作何?”
“父母,理当宠爱孩子,将来孩子成为父母,一样宠着他们的孩子。子子孙孙,以此类推,这便是传承的意义。”
陶康平不予苟同。
“你这是没理硬说道理。”
戚磊送他一个白眼。
“人人都像你这般严苛,干脆不要生孩子,免得孩子受苦。”
陶康平烦躁。
“你就会斗嘴,跟女子毫无二致。”
“现在是斗嘴的时候吗?”
“湛儿失智动情,涉及朝局,你刚才没听到吗?快想想,怎么办?”
戚磊迅速拿定主意。
“还能怎么办?禀告帝瑾王。”
“你气糊涂了吧,这么简单的事,竟想不到?”
陶康平方寸已乱,如坐针毡。
“你说得简单。”
“我们归降不久,立马生事,万一王爷疑心,皇上又不容,进退无路,如之奈何?”
“湛儿韵事已成,且他评说,庄三姑娘韵趣无尽,令人留恋不舍。由此推断,他与庄三姑娘极有可能藕断丝连。你想想,以王爷视之,这事能简单吗?”
戚磊蹙眉,尤为严肃。
“以你之见,瞒下不说?”
陶康平左右为难。
“皇上意在除掉我们,即便我们不禀,王爷也会获知。”
“如何禀告,须得思虑周全。”
“前者,易志,万不得已,情有可原。今时,若再一个不慎,危及宸王殿下性命,我们身后,有何面目去见淑仪娘娘和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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