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利用我?”
看着夫人纯真模样,陶沐湛心底情意,丝缕交织,草木萌发。
“我早该想到,你不是皇上的线人。”
“不然,许族、冷族被困尹司台之时,皇上怎会做个样子搭救,而无实际行动,任你们自生自灭?”
提及旧事美好,许颖媛羞然含笑。
“幸好,有老爷出手相救,妾身一家,方得脱险。”
“老爷,于我而言,有救族之恩,恩重如山。”
陶沐湛唇际不自觉,跟着她一笑。
“这么多年,我误解你,让你受委屈,解救你们,是应该的。”
“现在,我们已是一家人,夫人不需言谢。”
见她娇身瑟瑟,他立即关心。
“夫人跪累了吧?那边有座,你快去休息。”
许颖媛十分懂事。
“陪着老爷,我不累。”
陶沐湛执意。
“艳阳炽烈,你当心中暑。石座,安在大树之下,你坐在树荫里,清爽一些。”
“快去。”
许颖媛楚楚可怜,吐心腹之言。
“生病,能得老爷眷顾,我愿意中暑。”
陶沐湛不由得心疼。
“夫人不必如此。”
“以后,我会多加照顾你,倍加珍惜你。”
“听话,躲去树荫。”
戚磊、陶康平回到封正台,遵月溪公主之命,免去陶沐湛责罚,予以告诫。
考虑到男女有别,陶康平携爱子,去往帝瑾王府,如实禀报,请求检查。
得知被人用药,陶沐湛更加怀疑庄娴蕙不安好心,从而相信夫人淳良无邪。
弘顺伯爵府,丹楹刻桷,甚为壮观。
确保无人窃听,庄玮走进柔静阁。
“戚、陶二位大人,至月溪府。”
庄娴蕙惊奇。
“你怎么知道?”
“你在月溪府安排的那位线人,给你传来消息?”
庄玮夷然。
“你是说,奉茶侍女平琪?我早打发她离京,不再用之。”
庄娴蕙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