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些哭,一会儿,我让薇儿过来看好戏。”
冷蔓气忿,一阵戟指。
“你!”
“我不哭,绝不如你愿。”
“宁洁薇,决计看不到一出好戏。”
许明骞尖酸刻薄。
“你跟一个小孩斤斤计较,有意思吗?夫人好不识趣。”
“若非她收容,你能继续待在许府?”
“博薇儿一笑,是报恩,是你的荣幸,你懂不懂?”
目扫下人一眼,冷蔓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老爷怎么突然变作这般?昨日明明好好的。”
许明骞表现几分不耐烦。
“我不是说了吗?皇上有令,疏远冷落你。”
“我志从圣上,实是无可奈何之举,望夫人理解。”
冷蔓愤愤不满。
“以前,皇上也说过,让你冷落我。”
“但,你从来不会这么过分。”
“今,分明是红颜祸水,害你变作这个样子。你不过,拿着皇上密谕,当借口。”
许明骞脸色,霎时温度全无。
“夫人当着我面,诋毁薇儿红颜祸水,是不尊重我。”
“别忘了,你名曰主母,其实就是一个外人,薇儿才是我的妻子。”
冷蔓容色,亦是冷峻。
“是,我是外人。”
“今日疲乏,外人不愿与你多言,许大人请便。”
许明骞轻笑一声。
“呵,夫人日日孤苦,没有丈夫作伴,疲乏何来?”
冷蔓咬牙,忍住怒火。
“你休要污词以对,折我尊严。我不会因此不悦,倒是老爷,因此大失君子风度,惹人嗤笑。”
凉薄话语,言之八九,许明骞心满意足,扬长而去。
分离片刻,他已心生思念,遂,骑上快马,速至宁洁薇居处,迤逦居。
“薇儿。”
宁洁薇闻声走去,投入丈夫怀抱。
“老爷这么快就回来?”
许明骞与她相拥,心绪紧张,得以缓解。
“夫人尤是伤悲,我一眼不敢多看,赶紧跑回来找你。”
“你嘱咐的话,我虽一时说了,但思索之下,深感绝情。”
“我们会不会,做得太绝?”
宁洁薇头头是道。
“老爷不做绝,她如何肯走?”
“照老爷以前那样对待,事事周全,处处照顾,除非她是痴傻,不然,断断不肯离舍。”
“休说她,换作任何人,皆是不愿离去。谁拒绝得了锦衣玉食、丈夫疼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