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通禀,许颖媛匆匆忙忙闯进来,十万火急,顾不上行礼。
“母亲,大事不妙!”
冷蔓提心在口,无意识站起身子。
“怎么了?何事不妙?”
许颖媛讲述,简明扼要。
“我一位好友,方才在南市逛街,看见我二弟,正与一名女子结伴,亲密异常。”
冷蔓收起慌色,慢条斯理回座。
“这有什么值得惊奇?区区小事。”
“博儿,向来无拘无束,狂情不羁,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幸陪伴博儿,是你那女子的福分。”
许颖媛辞语,依旧迫切。
“母亲可知,那女子是谁?”
冷蔓愀然不悦。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在说,我家爱子,配不上那女子?”
“这一年来,你总是轻视二弟,口口声声,他辜负这个,薄情那个。”
“以我见之,你所言,大谬不然。”
“我儿子,乃天之骄子,出类拔萃。是那女子,配不上博儿。”
许颖媛也是不悦。
“母亲答非所问。”
“我什么也没说,你一味斥责,莫名其妙。”
冷蔓按捺脾气,给一分耐心。
“行,我不说。你说,那女子是谁?”
许颖媛答曰。
“宁姨娘。”
冷蔓惊得差点摔下座位。
“什么?!”
许颖媛及时扶稳母亲。
“也不晓二弟,何以认识宁姨娘,怎就举止亲密?”
想着他们结伴逛街之景,冷蔓气得火冒三丈。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他涉世未深,懵懂无知,你为什么不把他看好,由着他出去胡闹?”
“就算你嫌恶二弟,不肯陪着他,也该催促博儿,过来给我请安,由我看着他。”
“你怎么当姐姐的?!”
许颖媛故作无辜,愤慨辩解,有意无意引导母亲思绪。
“母亲胡乱冤枉好人。”
“我看紧他了,甚至给他介绍女子,做为通房。”
“明晓二弟喜欢神秘,我千方百计,吊足他的胃口,尽全力撮合他和那位女子。既为了绊住他,不使肆意玩闹;也为了讨他开心,让他乖乖配合我们用计。”
“结果,不成想,他转过头,居然去陪宁姨娘。”
“二弟简直不像话。”
冷蔓顺着她的话,覃思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