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最近所经历的一切,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虽然能烧杀抢掠,劫掠到一些粮食,可那些粮食跟美味完全不沾边,只能果腹而已。

而且公孙康一直担惊受怕,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哪能像这些乌桓贵族一样享受?

楼班看公孙康衣甲残破,一副备受摧残的难民模样,不由幸灾乐祸道:

“呦,这不是公孙康将军吗?

将军之前率军与我乌桓争锋,不是挺威风的吗?

现在这是怎么了?”

辽东公孙氏兵强马壮之时,曾率军攻伐高句丽,压制乌桓。

从高句丽和乌桓手中抢过去不少地盘。

楼班当时也率兵跟公孙康交过手,没占到什么便宜。

昔日的对手如此凄惨,楼班心中竟有几分快意。

“班,不要这么说公孙将军。

公孙将军现在是我们的盟友,是我乌桓最尊贵的客人。

之前的恩怨,就不要记在心上了。”

蹋顿对公孙康的态度非常友好,他站起身,对公孙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公孙康让到了客位。

从这一点来说,蹋顿确实比楼班强得多。

一个成熟的大单于,只看利益,是不会被情绪所左右的。

“公孙将军,这些酒菜都是为你们准备的。

你们先吃,吃饱了,咱们再谈事情。”

“多谢大单于,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跟随公孙康一同进帐的,还有他麾下阳仪、卑衍两员大将。

他们二人也跟公孙康一样,好久没吃过一顿好的了,看着面前的酒菜两眼放光。

几人大快朵颐,狠狠的吃了一顿。

周围的乌桓贵族们看着几人的吃相,脸上都忍不住显出骄矜傲然之色。

你们辽东人不是瞧不起乌桓吗,不是觉得我们穷,是蛮子吗?

现在看看你们这吃相,到底谁是蛮子?

酒足饭饱之后,公孙康感觉十分舒坦,也恢复了几分强者气度。

他抬起头,对蹋顿道:

“大单于,我这次来,不光是向您求助。

还想跟你谈一笔大生意。”

蹋顿道:

“公孙将军,你又不是商贾,有什么生意能跟我谈?

再说将军身无长物,恐怕拿不出能打动我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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