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作恶多端,手中血债累累,挫骨扬灰死不足惜。”

“然七千健儿虽然先多不法,可微臣仍望殿下酌情考虑。以全万全之心。”

程处默此时颤颤巍巍的将手中另外一份家书送给了李蕨。

“殿下,这是杜少保托陛下送回来给您的家书。”

李蕨一把手抢过来翻阅了起来。

“痴儿,生死不过寻常之事,如此也算死得其所了,你不必伤怀,接下来交代诸事万望谨记。”

“坚守数日身体越发觉得吃力,总是胸闷气短,半夜总是噩梦惊醒,每每醒来都是泪流满面,想来是大哥大限将至了。”

“杜家父子两代三人都乃离经叛道之徒,所行之事多为世不容也。”

“如今杜家绝后乃是天意。”

“殿下不必为杜家延续香火。将杜家积蓄全部捐出给女子书院即可。”

“也算是聊表丹诚了。”

“第二件事便是既殿下已经下定决心,那就没有半点手软的可能,你的先生杜荷没有死在南方。”

“他死在了落金山。”

“这便是也够了。”

‘足够你扫平朝堂,足够陛下血洗南方了。’

李蕨看到这里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信纸上的褶皱。

上面明显有斑点。

想来杜荷写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潸然泪下吧,

李蕨情不自禁的翻开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就那么几个潦草的大字。

“小子。”

“别哭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谁也不能长生不老不是?”

“你小子记住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可千万不能叫你爹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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