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坚定地点点头:“常厅长请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审讯室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金矿老板盛斌富在这审讯室,已经坐了三十多小时,但是,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丝侥幸和倔强。
常生军原来所安排的浙阳开发区公安局的干警,在审了这家伙整整一天,也没问出什么有突破的信息。
不过,湖阳干警接替审讯后,却继续审讯,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机会,这种熬鹰审法,让盛斌富的精神,立马濒临崩溃。
看到换了班精神抖擞,目光凌厉的干警,而且这些干警审问的技巧已经改变,这让他的心理防线,开始逐渐瓦解。
他双眼布满血丝,身体微微颤抖,终于熬不住,开始交待:“我……我那矿,采矿的所有设备,系临南市荣军集团提供!我其实只负责组织工人开采……”
干警们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盛斌富,继续追问:“那采好的金子,都流向了哪里?”
盛斌富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采好的金子,每隔两天,他们会派人来过秤!过秤后的一半折价,给我用于矿区生产,当然,我也能赚点。而另一半……他们会拿走!至于打通外部关系什么的,就不用我管!”
“他们荣军集团,与你接头的人是谁?”
“不固定,有时候是姓黄。有时候姓李!还有姓邓的。”
“荣军集团的老板是谁?”
“盛斌军!”
“他是你什么人?”
“就是,就是……同族的,族亲吧!”
听到这里,干警们心中一凛,大家迅速将盛斌富的交待记录下来,并第一时间向郑浩汇报。
郑浩得知这一重要线索后,立刻赶往路北方的办公室。
此时,已经晚上一点多钟。
郑浩推门而入,急切地说道:“路省长,金矿的老板盛斌富,他招了!他说采矿设备,全是临南市荣军集团提供的,而且每天采好的金子,有一半被对方拿走,他只负责生产,对方负责疏通外部关系!销售金子。”
路北方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这荣军集团的老板,也姓盛?”
郑浩点点头道:“对的。名叫盛斌军,是当前这人的族亲!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临南市的问题,远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因为刚才我还让人查了一下这荣军集团,产业规模和涉足的行业,还挺多的。重要的,这荣军集团,还是什么临南重合同守诚信企业,是百佳纳税大户!要我说,这就是典型官商勾结的涉黑企业!”
路北方听到这,心里再想起秀山县长何保树暗中透露的情况,从现在盛斌富交待的问题来看,很显然,何保树所提供的信息,那就是真的!
崆洞金矿,背后的大老板,就是盛斌军,而盛斌军的倚杖,就是临南市人大副主任盛斌龙。
不过,路北方并没有将这层关系,说给郑浩听,而是望着郑浩,向他交待道:“好!!既然盛斌富交待了,那你立刻安排人手,将荣军集团的底细摸清楚。记住,现在别惊动荣军集团的人,避免打草惊蛇。”
郑浩领命而去,迅速组织人手对荣军集团展开暗中调查。
而路北方却起身来,他站在窗前,望着寂夜中的小城,陷入深思,现在对手隐隐浮现,但若真想要将对方拿下,可不那么容易?
路北方在窗前沉思了一会,看到窗台格子上面放着包烟。
本来不抽烟的他掏出一支烟来,用火机啪地点燃后,他重重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在胸腔中弥漫开来,却丝毫缓解不了他内心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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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坚定地点点头:“常厅长请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