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记录跟运送官盐的盐运官换了人。”司徒月表示,“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这事儿不难猜,而且除了贩卖私盐,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生意可以如此快速的敛财。”
顾朝颜确实没想到楚依依竟然贩卖私盐,那是死罪。
她以为楚依依的钱是夜鹰直接给的。
司徒月见她不是很惊的样子,“你早就猜到了?”
“没有。”顾朝颜蹙眉,“她哪里来的那些私盐?”
“钟离,你听过没有?”
顾朝颜紧拧眉心,“梁国首富?”
“就是她。”司徒月倚在座位上,美眸深凝,“楚依依的私盐来自梁国钟离,我不过度去想她与钟离是怎么勾搭上的,但我不得不想,有朝一日我与楚依依扛上,钟离若出面助她,我会死的很惨。”
不等顾朝颜开口,司徒月神色肃然,“你也一样。”
“贩卖私盐是死罪,自有律法治她。”
“可我始终觉得,我们总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亦或所谓的律法身上,当年沈言商被几个商人联合围剿,哪怕有赵敬堂出面,沈府最终还是落得个家财散尽的下场,虽说现在沈屹追上来一些,可若当年他们有实力抵挡,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司徒月又道,“更重要的是,钟离行事严密,她不会让楚依依给我们留下把柄。”
顾朝颜看向司徒月,“你的意思是?”
“求人不如求己,楚依依是太子的人,与我早晚会有一战,她对你什么态度想必不用我提醒,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与她开战?”
“明面上可以什么都不做,私下里可不能什么都不做。”司徒月补充一句,“不仅仅是楚依依,我们要有与钟离硬刚的准备。”
顾朝颜沉默数息,“以钟离的身份,她应该不敢公然帮楚依依。”
“没错,钟离与梁太子关系密切,与梁国朝廷许多重要官员都有来往,她要敢亮出身份站在楚依依那边,无疑是把楚依依往凌迟处死的刑架上推,但很明显,她已经打通运往大齐的盐道,我们得有随时堵死这条道的本事。”
顾朝颜同意司徒月的提议,“此事不能打草惊蛇。”
“当然。”司徒月点头,“不到亮剑的时候,我们不能先亮底牌。”
两人思量许久,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
午时已过,拱尉司来了不速之客。
洛风跟云崎子将萧瑾挡在外面,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