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你,便是夜鹰。”
裴冽目色冷寒,“本官与新任鹰首不熟,但你与他应该很熟,烦请你捎句话,但凡夜鹰敢动楚世远一根汗毛,本官发誓会让皇城里所有夜鹰陪葬。”
秦昭似笑非笑,“我劝裴大人别太小瞧夜鹰。”
“你只管捎话,能不能做到是本官的事。”
秦昭点头,“话我一定会带到,没别的事?”
“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
“你知道我问的是哪个!”
“那晚柱国公府出现的女人?”秦昭挑眉,“那晚裴大人已经问过我,我那时不知,现在便知了?”
“如是她,本官一样不会放过。”
“这句话大人跟我可说不着。”秦昭心生一念,“大人似乎十分在意楚世远,为何?”
“他是我大齐肱骨重臣。”
“你我即将合作,大人就不能与我说句真话?”
鬼面阴森,赤目獠牙。
裴冽看着那双隐藏在赤目之下的眼睛,“那晚你为何会出现在国公府?”
秦昭沉默良久,“因为夜鹰查到五年前永安王出事那晚,楚世远就在距离姑苏一日路程的村落里,我怀疑他知道一些秘密。”
裴冽不语,秦昭继续道,“你救过楚世远的命,与其我抓走他,不如把他留给你,只要你问,他应该不会隐瞒,而你我即将合作,基于合作的诚意,你自然会告诉我那些秘密,所以,我比你更希望楚世远平安无事。”
“至于那个女人,我确实不知道她是谁。”
似乎没想到秦昭会说的这样直白,“你为何笃定本官会告诉你那些秘密?”
“秘密在一个人心里是秘密,但凡第二个人知道,它就不是秘密。”秦昭开口,“只要楚世远肯把秘密告诉你,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距离知道那些秘密的时间也不会太远。”
裴冽承认,秦昭说的对。
“所以别怀疑是我抓走楚世远,我比你更希望他能平安。”
“那最好。”
楚世远生死未卜,于是在秦昭答应一旦有楚世远的消息会及时告知裴冽之后,二人离开北郊破庙。
叶茗酉时才回云中楼,推门一刻,正见秦姝坐在临窗桌边喝茶。
茶香清幽淡雅,隐隐蕴着一股黄芪的味道。
他算过日子,所以在给秦姝准备的花茶里,刻意加了几片黄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