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蹙眉,“宸儿已经与裴铮斗了好些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若无裴冽变故,慢慢斗下去也未尝不可。”
秦月华沉下语气,“可如今裴冽成了变数,万一他与五皇子联手,再有宝藏加持,莫说我们,只怕到时候皇上……”
“当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秦容震惊。
“未雨绸缪总是对的。”
秦容不禁看向自己的儿子,“宸儿觉得如何?”
换作以往,裴启宸必然求稳,可如今裴冽不再依附于他,杜长生跟谢承先后被算计也都‘离’他而去,即便现在有萧瑾跟楚依依代替,但萧瑾如何能跟谢承比。
楚依依,甚至是秦昭,又如何比得过周古皇陵的宝藏!
他并无胜算了。
“儿臣以为,姑外祖母说的对。”
秦容闻言,沉默一阵,“萧瑾能担此任?”
“江陵有我们的人,里应外合,裴铮此去回不来。”秦月华笃定道。
良久,秦容看向裴启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就让萧瑾走一趟,反正他留在皇城也没什么用!”
“好。”
裴启宸转尔看向秦月华,“地宫图跟宝藏的事……”
“太子放心,这件事一时半晌没个结果,老奴自会叫人盯着。”
天色已晚,裴启宸离开正厅到宫女早就收拾好的厢房歇息,秦容又与秦月华提到裴冽。
若裴铮能杀,裴冽是不是也可杀。
秦月华没有反驳,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也不是不可以……
深夜。
东郊别苑。
在院子里扎了整晚刷子的墨重站起身,坐的太久,两条腿有些麻。
他扶着冰凉的青石案缓了好一会阵,这方走向厅门。
宽敞的正厅里,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将青砖地面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格子。
他未在厅内停留,脚步极为缓慢走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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