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故作迷糊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看不起你了?自从田婶儿到我家后,什么事情没满足你?还是说我爸亏待你了?”

杨明这一连串反问,倒是让刘玉贵愣了一下。低头琢磨琢磨,他叹息一声道:“我知道有些事儿做的不地道。不管是你,还是杨叔,对我那是没说的。就是……老是觉得你们瞧不起我做事方式,心里难受。”

杨明没接他这话茬,反而问他:“说说你今儿来什么事儿?你要是没事情,基本不会登我这门的。”

刘玉贵端起酒闷了一杯,放下来说道:“估计你听杨叔说了昨晚事情,但我今儿过来,真不是为那事儿来的。就是……心里闷,想和你聊聊。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唯有你这个发小对我还算不错。”

杨明给他把酒杯满上,坐下来说道:“行,既然你想聊天儿,那咱们今儿就不说别的了。来,干一杯。”

刘玉贵心里挣扎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石头,你记不记得有次我和你提过,就是我去津门时客户招待我吃饭,席间有个女人作陪事情?”

杨明一愣,回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儿,他对着刘玉贵点头道:“你是说在印刷厂时候吧?”

刘玉贵点头:“就是那个时候,那次……我和那女的……那什么了。没想到,那娘们身上有病,我回来就发觉不对劲儿,撒尿刺痛感特别强烈。

我不敢声张,看到胡同电线杆上贴有小广告,我悄悄去治疗。那个蒙古大夫给我打了两针什么塞浦路斯进口先锋消炎针,根本没效果,还特么死贵,两针收了我三百块钱,真坑人。”

杨明心里猜到他遭遇了什么,但他没说话,静等刘玉贵继续说下去。他心里闷着事情,不说出来,恐怕会落下病根。

刘玉贵又干了一杯,这才继续说道:“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就给我妈说了,但那时已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去医院一检查,大夫说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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