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非要长居澳洲?你在京都集团总部,也一样能把控。”

“这次还真不行。”

“??”

沈时宴向她详细解释了集团内部的考量和决策逻辑:“……所以,非要过去一个人坐镇,最好的选择只能是我。”

“可、可是……”

“好了,”伊春山还算冷静,但眼里的不舍与沉重没比老太太好到哪儿去,“我相信阿宴会做这样的选择,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孩子长大了,哪能一直把他困在身边?”

雄鹰的目标应该在长空,鲸鱼的世界必然是大海。

“阿宴……”老爷子拍拍他肩膀,“不要忙起来就忘了吃饭,照顾好自己。”

“嗯。”

话虽如此,但这个决定实在太突然,冯秀贞显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送沈时宴和苏雨眠离开的时候,老太太沉默得过分,笑容也肉眼可见的勉强。

“不介意搭我一段吧?”沈时宴敲开驾驶位车窗,“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饭桌上,老爷子酒兴上头,便拉着沈时宴小酌了一杯。

苏雨眠:“当然不介意。从前都是你送我,今天也给我个机会,让我送你一次。”

沈时宴笑了,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是邵温白的吧?”

“嗯。”

“果然跟他人一样古板无趣。”

苏雨眠哭笑不得:“车不是能开就行吗?”

“那你要求也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