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关主的机关伞 “咔嗒” 合拢,挡住半张抽搐的脸:“他把我的‘飞天鸢’改成了‘文鸢’,翅膀上全刻着《离骚》,说是‘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结果机关鸟飞到半空就往下掉书,砸中了学子!”
伞面缝隙里漏出的微光,映着他眼角的抽搐。
法家关主的荆棘王座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也在磨牙:“他在刑台刻‘法不阿贵’也就罢了,竟用我的‘公平秤’称《诗经》页数,说‘天理昭昭,诗礼为秤’!”
“还有他为那女子私开偏门的事……”
医家老妪摇摇头,银针在掌心转出复杂的纹路,“若非如此,天关三百临时关,这些英雄都不该丧命。”
她忽然望向词宋,声音软下来,“可这孩子,和他爹的模样不一样,行事也是这般不一样……”
“孩子,你实话告诉婆婆,你并不是词起白带大的,对吧?”
词宋点了点头,指尖摩挲着碎玉边缘:“父亲常年在外,我记事起就在将军府长大,自小都是公孙错爷爷看着我,还有府内的几位叔叔。”
他忽然笑了笑,“说起来,当年我也曾是名动大梁的纨绔呢。”
“公孙错?”
兵家关主猛地抬头,雷龙脊椎骨在掌心压出凹痕,“是那位纵横双剑的横剑,公孙错?”
词宋轻轻嗯了声。
“得亏不是词起白带着你,否则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定然会被他教成混世魔王。”
小说家关主调侃道:“词起白行事,向来由心,从不顾后果,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小说家关主晃了晃话本,眼里带着笑意:“当年词起白在第六十六关隘偷酒,把老夫当年写的话本全泡进了酒坛,还说‘酒里该有文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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