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逐渐实体化，代价是怀表彻底碎成粉末。

"马小花，"他伸手触碰量子态的身影，"这次换我当你的锚点。"

当两者接触的瞬间，戴凯展现出时匠的终极能力——

记忆具现化。他的右眼流出机械润滑液，左眼滚落人类泪水，在虚空中书写出新的创始契约：

【准予不完美存在】

……

系统提示框在空气中燃烧起来，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白衣女子与马小花顺利分离，前者变回原始的自检程序，后者则恢复人类形态坠落。

戴凯接住马小花时，发现她锁骨上的"7"字烙印变成了心跳纹身。

远处，城市正从二维状态缓缓恢复，但所有人都保留着降维期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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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西苒吞噬的情感正以更纯净的形式回归。

"代价呢？"

马小花虚弱地抚摸戴凯的脸。

她太了解轮回法则，如此巨大的干涉必定需要对等交换。

戴凯微笑着展示自己逐渐透明化的左手："系统需要个新管理员。"

白衣女子突然插入他们之间，手腕上的青铜镯子自动解开："还有第三个选项。"她将镯子戴在马小花腕上，"双生锚点，共同承担。"

证券所的地下金库在此刻爆炸。

戴凯惊讶地看到，无数青铜齿轮从废墟中飞出，在夜空组成巨大的钟表结构——

这才是轮回系统的真身。

"选择吧，时匠。"白衣女子指向齿轮钟表，"永生为机械之神，或者..."

戴凯的回答是扯下自己胸口的机械心脏，将其抛向齿轮群。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所有齿轮自动重组，变成通往未知星系的星门。

"我选人间。"他握住马小花的手，看着城市灯火逐一亮起，"哪怕只有七十年。"

星门彼端传来熟悉的轻笑。

戴凯转头看见七个财阀妖姬的虚影向他挥手告别，西苒的尾巴尖最后消散时，分明比了个心形。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重建的证券大厦上，戴凯发现马小花正用某种古老的语言低语。

怀表碎片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显示着全新的倒计时：

【下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