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你,并且确定你的安危。”

“可另有一问……如果他当真处心积虑,想要杀你家公子,又何必让这毒当场发出。

江然点了点头:

什么高手这般小气巴拉的?这么小气巴拉的,又能是什么高手?

他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对江然怒目而视。

那老奴言说至此,也是乱了分寸,伸手将那金公子安置在一旁,身形一晃便已经自人群之中穿梭而过。

“……看来真得改个名字了。”

小二哥当即答应了一声,很快就又给江然端来了一壶。

便只能被那老奴内息压迫,将他整个人推的不住后退。

“说过。”

金公子呆了呆,把脑袋从那老奴的肩膀边上探了出来:

她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当时掳走她的那个。

吴娘子有些不情不愿,最后被那年轻人拖拽着带了过来。

金公子沉吟一下,愤愤然的坐了下来:

江然一笑:

“他毕竟执剑司榜上有名,落入我的手中,焉有活命的道理?”

当即对那老奴伸手,老奴无奈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金公子接过来之后,看都不看一眼,就往江然跟前塞:

“快快快,快别说了,本公子给钱还不成吗?”

谁能想到这金公子这么不讲究,说吐血就吐血,说昏迷就昏迷。

都是若有所思。

“吴笛!”

吴笛摇了摇头:

末了深吸了口气:

“金三鼎呢?”

更有一些上面还浮现了一抹青意。

“你们切莫动手了,否则的话,我也留不住情面了!”

金公子顿时感觉这两个人也很有意思。

那老奴则双手抱着金公子,手忙脚乱的查看情况,然而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吴笛挠了挠头:

只是话音至此,他的面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黑气。

这老奴眸光之中略带笑意,也有一些警告。

落日坪一役之中,吴娘子和金三鼎这两个老熟人都参战了,金三鼎落入了自己的手里,而这吴娘子,却是被一个年轻人给掳走了。

要说是巧合,未免难以取信于人。

“老人家行事未免有些太过武断?”

金公子差点气笑了:

斜刺里便伸出了一只手,轻轻一扣就抓住了他的腕子,只听一个声音传来:

“有点看不下去了……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江然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年轻人抱拳拱手。

“皇室之人到了民间,自然是肆无忌惮。”

就算是想要路见不平,至少也得弄清楚前因后果。

“其实这个名字还是我后来给自己取得……家乡的名字在这边用,属实不便。”

江然轻声开口:“已经死了很久了……”

“不敢。”

“好嘞。”

“这么说来,是熟人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还请如实道来,否则的话,可莫要怪老朽不客气了!!”

距离太远,江然也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

茶肆算是倒了血霉,整个彻底坍塌,周围的桌子被这两个人的罡风直接搅碎。

江然和唐画意叶惊雪等人对视一眼。

老奴眉头微蹙:

江湖是非,最好莫要轻易沾染。

“你这茶,不也是从掌柜的那边买来的吗?

“是这个道理,所以平日里我也不敢自报姓名。

“你喝的茶,是我买的。”

这个女子江然是认识的,左道庄的吴娘子。

他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勉强沉稳,说到后来,语气急切之中,还带着一丝尖锐。

“哦?”

可要说是有意为之,光是凭借这人,又能改变什么局势不成?

心中这般泛起念头,就见那年轻人已经来到了吴娘子他们跟前。

见江然没有拦着他,金公子这才一笑,给江然倒了茶,再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

“本公子把你的朋友给带来了。”

“……”

唐画意和叶惊雪都幽幽的看着他,好似也是大开眼界。

“有过……几面之缘。”

江然随手把这银票又给塞了回去:

江然微微一笑,随手接过了那银票,瞥了一眼之后,眉头便是一挑。

江然眉头微微一挑。

再见金公子伸手做引,指向了江然这边。

金公子一呆,继而大怒:

“你这是漫天要价。”

吴娘子的情绪瞬间上涌,两只手都微微颤抖,眼睛紧忙闭上,却又止不住眼泪落下。

江然一愣,这才干巴巴的笑了笑:

“兄台这个名字,行走江湖只怕多有不便。”

一口鲜血喷出之后,整个人更是萎靡。

待等这一波无法抑制的情绪过去之后,她这才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江然:

“何必将自己置身于这凶险之境?

“少侠有话教我?”

只可惜,他知道了江然身怀焦尾之事。

吴娘子看着他,眼神里只有绝望。

至少在那个当口,尚未发生东郡府以及孟家的那些事情,焦尾还是得多做隐藏,多了金三鼎这么一张嘴,于时局不利。

“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另有蹊跷。

为首那老奴不仅仅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下警惕,反而更加担忧。

尤其是看着身边男子的时候,好似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一般,透着那么一股子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