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点不服气。
“无论是何等荒谬绝伦之事……他们,他们都可以做到。
她忽然觉得,带着江然一起回京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任观澜额头上却渗出了不少的汗珠,末了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甚至……他们似乎已经脱离了皇权,超脱在皇权之外!
不过这件事情,她虽然放在了心上,却也并不如何看重,只想等着江然给自己一个答案就是。
任观澜闻言看了长公主一眼,神色之中似乎颇为感慨,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长公主果然非比寻常,有先帝之气魄。”
长公主白了江然一眼:
“你少来,尚且还欠你八万两黄金呢,我就不信你舍得将我送到青国。”
“希望是我多虑了……”
“若是以你的死作为了结,可以让你放心的话,那江某成全一番又有何不可?”
江然利用申屠鸿抓到的那个黑衣人,被送到了长公主那边。
这件事情的始末还得从头说起。
“第二点,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保全你全家的性命,我只是想帮一把这位白眼狼长公主而已。”
只不过,他所知道的也是颇为有限。
“甚至……甚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面对他们,我铁骑盟便好似三岁婴儿,面对豺狼虎豹。
但是江然并未继续追究,而是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洛青衣到了跟前,将任观澜的尸身扔下。
“……”
江然翻了个白眼:
“至于你说的那个……我倒并不是特别担心。
“死了……”
“只不过,血蝉行动隐秘于地下,是我金蝉的国之利器。
自昨天晚上她和叶惊雪先一步去找长公主开始,这个姑娘就一直都在。
“此番大恩,任观澜实在是无以为报。”
“哪里是孤男寡女?”
自江然说长公主要借此诛他九族,他说的那一句‘她做不到’开始,很多事情也就是不言而喻了。
“血蝉并非是血痕累累的金蝉……而是浴血奋战的血!
“那是玩笑。”
“伱头疼不?”
这话其实还是说不过去。
“这都行?”
唐画意则撇了撇嘴,问江然:
长公主看了任观澜一眼:
“我金蝉数百年江山,前朝却也有女子为帝,这话容易给本宫招来杀身之祸。”
长公主看了江然一眼:
“孤男寡女的……你这么做,也不怕你的那些红颜知己拈酸吃醋。”
“本宫创建执剑司,便是自血蝉旧部开始组建。
“除此之外,我在小玉庄内杀了上百个惊灭阁的杀手,一人十两黄金,你就得再给我加一千两。
“那小姑你也早点睡觉……”
至于说,因何笃定任观澜一定知道什么……
田苗苗正蹲在马厩边上,看马吃草,看的格外入神。
“明日你的尸身会被下葬……
“啊?”
“自二十年前那一战之后,血蝉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江然若有所思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毫无扛手之力!!
这种当口,自己这阶下囚贸然开口……实非明智之举。
她絮絮叨叨的转过身,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如此一来,就算是帮着任盟主完成了一场金蝉脱壳……
“我也是这般想的。”
忽然听到江然的话,这才想起来,如今的现实。
再加上前者的了断,也可以让任观澜不必担心自己开口,会将祸事引到自己的妻儿族人身上,便可以放肆开口,大胆直言。
“更……更有可能,是想要取而代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人展开身法,走了约摸着能有二十里左右,便来到了一处城镇之内。
“……像话?”
“八万两千两……不对,还有惊灭阁的申屠鸿……青国的四大高手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我也不跟你多要,一人一千两黄金的话。
但仍旧叫长公主知道,其背后的势力极为庞大。
两个人状态亲密,叶惊霜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她和厉天心之间有什么瓜葛。
“啧啧,一对孪生姐妹,任你胡天胡地,还说自己不是淫贼?
“好在本宫没有姐妹,否则的话,说不定也难逃你的魔掌!”
江然摇了摇头,领着众人来到了房门前,不等敲门,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唐诗情笑盈盈的看了叶惊霜一眼,点了点头:
见到江然之后,长公主着重看了一眼江然身边形形色色的姑娘,轻笑一声:
“江大侠总算是回来了?
叶惊霜问。
最后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感觉这个动作大概不太适合自己。
长公主脸色一沉:
“血蝉纵然是行阴诡之术,也是为护我金蝉而存在。
“时而现身几次,皆让我有种不可力敌之感。
“死了的可不值一千两黄金。”
“这话可不敢乱说……”
可见这两者关系也非比寻常。
因为提前使用了阎王怒,这黑衣人对长公主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然缓缓开口:
“第一点,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任观澜了。
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江然和长公主,以及地上的任观澜。
“可具体的情况,我这样的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江然伸手一指任观澜:
看了看江然,又看了看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