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站在了申屠烈的身侧,抬头去看江然,四目相对之间,两个人都是一愣。
“他可是武威候……你就不担心,如此拒绝他怀恨在心。
他不仅想了,而且还做成了。
“恭送侯爷。”
“并且,意图行刺长公主!
“此等通敌叛国之罪,可担得起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头?”
宇文亭的眸子里是带着一丝惊喜。
就在他们抓耳挠腮,不知道场面又发生了什么变化的时候。
眸光在他的小夜剑上一扫,便轻轻点头:
“江某见过剑大侠。
这般能耐,纵然是他这个太子也未必能及。
但因为兹事体大,却又不敢把事情做绝。
再之后,便是途中偶遇惊灭阁杀手杀人害命,他们跟着线索抵达了断流峡附近的小玉庄,混入当中,出手一场大杀。
“武威候又是何等出身,世人皆知。
此言一出,宇文亭和单智的眼神都有变化。
单智却连连摆手:
“免了免了,今日既不是在朝堂之上,这朝堂之上的规矩就莫要于此树立了。
那……就真的彻底无望了。
如今这反应,却是颇为正常了。
申屠烈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把他计算在内。
就听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被本候看在眼里。
“我倒是见你不如何用刀。”
一切若是局限于江湖,有些事情他尚且可以施展一番,可一旦江然摇身一变,自江湖之中跳跃出去。
“但既然牵扯到了刺杀长公主这等泼天大事……我纵然是申屠鸿的哥哥也不敢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便胡说八道,人头作保。
“如今尚且没有明确证据可以彻底证明这一点。
申屠烈岁数已经不小,那他恩师得有多大年纪?
江然一番话说完,武威候忽然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好啊。
“江然……你好自为之!”
“而我对此事,也是一概不知!”
客套话也算是说完了。
“听说宇文公子并无官身,但是这官威却是要比太子殿下还要大一些。”
这在旁人看来,想都不敢想。
“这面具一揭……说实话,在下出道江湖时间尚浅,还没认出来。
“你才是真正的江湖正道!
“而如今看来,你更难得的是心思缜密,胆大心细,属实是叫本候心中安慰。
武威候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黯然之色。
果不其然,武威候脸色一沉:
“这要不是乱臣贼子,那什么才是乱臣贼子!
“申屠烈,你养的好弟弟啊!!”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单智,发现单智正看着自己。
“我只能说……他如果当真是惊灭阁副阁主,那你杀之无错。
宇文亭诧异的看向了武威候。
“只是我听太子这话,怎么感觉,您好像是想要挑拨一番?”
而他这样的人,提了一次江然不允,按道理来说就不会再提第二次了。
场中众人都看向了申屠烈。
他到底是得多珍惜江然这个人,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想要让江然入朝为官?
这如意算盘打的不可谓不精明。
“长公主也因此转危为安。”
江然闻言看向了单智:
“要我跪下磕头?”
“侯爷不必再言,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听到江然的话之后,却连连摆手:
收回目光,江然轻笑一声:
“好!申屠会首也算是公私分明。
这一节中,江然抹去了无生楼主动告诉他这件事情。
江然看了武威候一眼微微一愣,忽然心头一动:
“郭冲?”
他也是第一个可以打破文官武官界限的人,可以让郭冲一介莽夫去做了苍州府府尹。
只听得宇文亭闷哼一声,身形顿时重新重重跪下。
“年轻人……你……”
“好好好,好本事,先前一直听说江然非比寻常,不是一个寻常莽夫。
“虽然和我原本的目的相左,如今看来也未必不是歪打正着。”
“恩师?”
申屠烈总算是开口了:
江然见此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就莫要责怪他了,你看他认错之心甚诚,起身之后还是觉得方才替太子做主太过过分,这不,又重新跪下,好叫太子殿下莫要介怀这僭越之举。”
“其后待等真相大白,若是申屠鸿当真包藏祸心,申屠烈当负荆请罪,请江大侠原宥。
“不过无妨,孤倒是喜欢你的这般胆大。
唯有剑无生叹了口气,知道申屠烈越是如此,就说明心头越是激烈。
单智则举起酒杯,喝完了一整杯酒,然后笑着对江然说道:
“你这脾气也是厉害。
这句话已经是明确的拒绝。
这话绕来绕去,其实归根结底咬住的就是四个字,真相不明!
“所以,这一场深仇,老夫也不能不报!
“只是,真相未明,报仇与否都是点到为止。
江然一番话娓娓道来,虽然过程有些叫人难以置信,却又偏偏入情入理。
而是对江然说道:
“你武功高强,我亲自出手,只怕是没有把握。
“在下一介江湖武夫,扬名不过落日坪,可这等名声,似乎不足以让当朝武威候听说在下许久。
“如此,申屠会首的这位亲弟弟,便呈现在了江某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