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封印的绝大多数时间,魔祖都在打磨自己的神魂,推演无尽的法则,缔结因果,造化神通,无穷无尽,甚至于参详永恒的真谛。
而这些,便是它现在悠哉悠哉的底气所在。
论道?
无所谓的。
陪着你玩玩罢了。
它现在有这个耐心。
悠久的岁月,凝练出来的耐心是极其强大的。
而苏牧之也在对方最后这场论道中的漫不经心上,瞧出了对方的想法。
祂同样没有阻止。
甚至脸上也带着散漫的笑容。
毕竟这第二场,不是祂来打了。
而是已经成功吸收第四与第五道神轮的苏良。
那个‘一切’的‘一’。
轮回身只是开始。
天地间不会有两个天帝,天帝路也相当难以复刻。
诸多后手的准备下,这个‘一’能爆发多大的能量?
不敢想。
但可以肯定是,当他从原始天地中走出后,必然是要强过自己的。
祂拥有的所有极限,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他。
倘若这样也终焉不了一切,那便随‘永恒’去吧。
“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何一定要与我作对,与永恒作对。”
最后的论道魔祖节节败退,道韵法则的气息急剧降低。
所以它干脆也不守了,放开心神,侃侃而谈。
“最真实的原因,能告诉我吗?”
“大义什么的,没甚意思。”
苏牧之坐正了些,直视对方:“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魔祖认可地点点头:“确实没什么意义,但我也只是想知道而已。”
“你是天帝,最后到的高度至少与我并肩。”
“最终大概就是与永恒并肩,亘古存在,不受任何道法规则约束,自由于天地无穷间。”
苏牧之默了一刻,也是收起论道的架势——祂已是胜券在握,当下也并不介意替苏良拖一会儿时间。
“不受任何道法规则束缚?”苏牧之略带嘲讽意味:“你所推崇的永恒,大势,不就是一种束缚吗?”
“从内圈跳至外圈,便可以说自己不受囚困?”
魔祖挑眉,苍老的面容突然开始返老还童,成了青年模样,就连一直摇摆不定的声音也固定下来:“囚困?你根本不懂永恒。”
“那不是规则,那是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