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动作一顿,收了茶海,清冷的神情不辨喜怒。

白德耀往下咽了咽,又道,“那掌柜说,这香囊不伤身,十两银子一只,苏小姐买了四只……”

白德耀越说声音越小,苏小姐可没少买啊,不知道是谨慎,还是真不想生。

靳珩捏着白釉茶盏,看着金黄色的茶汤,迟迟不往唇边送,半晌才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水开的咕咕声。

靳珩想起,谢玉瑾的那封信。

【至爱吾妻: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承恩月老牵合,缔此良缘。

虽尚未成亲,然与卿成亲之景,吾已料想万遍。

吾今困潦,然娘子不弃,温言细语,慰藉于志,无以为报,唯有奋发,拔得头筹,许你半生荣华。

唯此一心,只做长情,往后余生,青庐合酒,披红骑马,儿女绕膝,共享天伦。

书不尽言,余生面叙——】

不愧是状元郎,那些诚挚之言,力透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