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骂着‘什么人,也敢摆这么大的架子,’手上更是猝然化出一柄雪白骨刃,横空便砍向那画。
谁知,不仅画没坏,两人还一块被吸进了画中世界。
一进去,凌玉就发现自己站在了曾被丢弃的凌家门口,大雨滂沱,夜灯昏暗,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冷漠吩咐:
“把他给我丢出去。”
“我狰兽一族乃是从上古时期就赫赫有名的大妖,怎会生出这样一个灰毛的小杂种!”
“谁也不许把他捡回来,否则和他一样的下场!”
眸光越渐猩红,哪怕知道这场景不对,凌玉依旧握紧了骨刀,紧咬下齿,满眼尽是阴鸷杀气。
妖刀离手,锋利的刀尖‘噗嗤’一声,穿透了那男人的咽喉,鲜血飙溅在少年脸上,映得他脸色霜寒,戾如罗刹,嘴里却轻嗤一声:
“老登,你也配来乱我心智?”
毫不犹豫地抽出刀刃,沉了眸,望向漆黑没有尽头的雨幕,手里拨了拨那根红绳,感受到她安全,稍稍放下了些心。
…
另一边,鹿呦看到的场景却与他完全不同。
小桥流水的溪边,风描碧髓,露染璃酥,桃蹊柳径处,正跪着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
眉眼精致,瞳如紫星,眼下一颗红痣,莫名熟悉。
他好似受了罚,眼里却没有半点悔意,只是眸光散漫地看向远方,手里捏着根草,百无聊赖地将之扯成几段玩。
“阿珩,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啦!”
忽地,一个少女跳了出来,十一二岁模样,生得柳眉星眼,皓齿朱唇,手里拿着一包飘香的纸包,递给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