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刚碰到他,就被攥住了手。
“你去哪了……你凶我,还不理我……”
嗓子烧得沙哑,低低地,像是大提琴在轻轻地弹奏,因此那撒娇的口吻并不显得奇怪,反倒如同电流,从她的耳朵滋进了心里,惹得心脏砰砰狂跳。
“没有不理你,地上凉,快起来。”
童冉尽可能地放软语气,她从没有这样对待过苟子鑫。
浑浑噩噩的男人还没什么反应,自己却先红了耳根。
好不容易重新安置回沙发上,桃花眼迷迷蒙蒙地睁开了,漆黑的眸子被烧得有点泛红,浓密地睫毛无力地耷拉着,沁出一点摇曳的水光。
苟少歪了歪头,看着面前模模糊糊地脸,下意识地夸赞道:“你好美哦……”
“烧糊涂了就少说话。”童冉准备好药片和温水,又从里面翻出一只用来午休的枕头和毛毯,回到沙发旁,看着昏昏欲睡的人,低声道,“你对谁都会这么说。”
谁知,闭上的眼倏地又睁开了:“才不是……我只对你……”
心脏差点从喉咙口跳出去,她绷着唇角,将人扶起来喂药。
生了病的大男人,虽然稀里糊涂地,但还挺乖。
吃完药后躺下,掩在毛毯里,只露出半张脸,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眨动两下。
童冉看得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拉下毛毯:“想闷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