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人在站稳的第一时间,就把那只手用力地拨开,抽回自己的手臂。
苟子鑫气笑了:“你是白眼狼吗,我自认没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却处处看我不顺眼,要不是看过你和你弟弟的对话,我真要以为,我是你的仇人,这一年多来,你处心积虑地勾着我,是为了报仇!”
童冉依然低着头不说话,下唇肉早已被咬出了血。
见她还在无意识地往后退,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苟子鑫终于爆发:“别想再逃避,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解释!至于我听完之后,怎么处置你,就要看你背地里到底干了什么,你要是还不说,别怪我——”
“我说。”
沉默地人,终于开了口,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哭腔。
苟子鑫震惊地看着对方抬起的脸庞,满心的愤怒霎时凝固住了。
童冉想来是清冷的,就像深冬的雪,像屋檐下的冰,连呼吸都带着疏离的寒意。
可此时此刻,她哭了。
眼泪落下来的时候,连本人都怔住了,仿佛不相信这温热的、代表着脆弱的液体,会从自己眼中涌出。
女人偏过头去,可泪珠已经滚滚而下,在初升的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冰终于裂开了一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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