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间,隔着红盖头,二人都没有说话。

夏桉还未有心理准备,一截撑杆便轻轻将红盖头撩了起来,夏桉舒而抬眉,对上了男子的眼。

“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盛枷视线在女子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上停驻了须臾,方回道:“外面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你不必一直坐在此处干等着,一会儿可以将凤冠摘下来,休息休息。”

原来是怕她顶着红盖头和一头的饰物坐着太累。

所以他便先回婚房,将她的盖头先揭开。

夏桉弯弯唇:“好的,我知道了,你去招待宾客吧。”

盛枷点头,最后看了她一眼:“等我。”

方转身离开了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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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枷走后,喜鹊笑着道:“姑爷可真是贴心,盖头掀了,姑娘就可以自在活动活动了。”

琥珀道:“真是没想到,盛大人威武起来,大杀四方,温柔起来,竟能心细如发。姑娘,奴婢出去给您找些吃的来。你等着。”

她正要出门,屋门被人叩响,是仙芝的声音:“姑娘,府里有人给您备了吃食,。”

夏桉道:“进来吧。”

仙芝进了屋内,见夏桉盖头已经掀了,她道:“正好,府里的甘妈妈,怕您饿肚子,为您准备了一些点心。”

“甘妈妈?”

“嗯。”

这会儿已经是午后,夏桉还真的有些饿,她便也没有客气,摘下了头上的凤冠,取了块儿点心吃了起来。

之后的时间,夏桉在屋内与几个丫鬟聊了会儿天,还听喜鹊讲了几个故事,接着又躺在软塌上小憩了一会儿。

暮色四合时,盛枷招待完宾客,回后院来了。

夏桉那时刚刚睡醒,琥珀赶忙将凤冠重又为她戴在了头上。

夏桉自己也理了理裙摆,重又端坐于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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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枷步入房内时,丫鬟们颔首:“世子。”

盛枷喝了一些酒,此时脸色微微有些红,眸光越发有些深邃。

不过,人看着还是很清醒的。

他对下人们淡声道:“先下去吧。”

“是。”

不多时,屋内只余一对新人。

红烛静静燃着,将新房照映得一片暖黄。

新房中央的檀木圆桌上,合卺酒的葫芦用红绸系着。

盛枷走到床榻边,朝着夏桉伸出一只手。

夏桉将纤白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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