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淳差一点没有错过神来:“什么?”
盛枷眼眸淡定地看着他:“前太傅苏浩年,十余年前,与前朝旧臣一起聚会,因发表谋逆言论被降罪,发配陇州,如今经查,当年他是被冤枉的。”
夏光淳手里捏着白子。
半晌没有回过神。
他盯着盛枷沉默良久:“当真?”
盛枷点头:“如今,我们已经拿到当时大部分在场者的供述,证明在席间并没有听到他的不忠言论。”
夏光淳:“冤枉的?老师竟是被冤枉的?”
这消息冲击力太大,夏光淳只觉得脑袋里阵阵轰鸣。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盛枷:“去年两起官员命案,看似没有关联,实则指向了一个线索,他们都是苏老先生从前的学生。原本,巧合也未必不可能,但年后拍卖会上,我们顺着苏老先生的一个砚台,寻到一群苏老先生的学生。之后,线索一点点完整。”
夏光淳眼里渐渐一片猩红。
“所以,当年的事情不是真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枷想想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可那个人很久以前便死了。
“或许,是苏太傅留朝任职,引起了旧臣的不满,不过这些都还只是猜测,无论如何,苏太傅平反应该有望了。”
夏光淳内心激动非常。
从没有想过此生能听到如此振奋的消息。
他不禁站起身,欲朝着盛枷致谢:“盛大人,感谢你不放过任何线索,为老师求得真相。”
盛枷忙将他扶住:“岳父不可与我行礼,且此事乃我分内之事,岳父不必致谢。”
“这对你来说,或许只是公事,可与我,与苏姨娘来说,是天大的事情。老师若真的是冤枉,那便终于可向世人证明,老师从来都是德高望重的良臣。他这些年所遭受的诟病,终于可以洗清了。”
盛枷:“我还未与夏桉说明此事,今日跟岳父提及,是想让您有个心里准备。毕竟,到时候,此事对苏姨娘也是一个冲击。”
夏光淳点头:“不明白,不到陛下下诏认可,我们都需得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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