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芳娘终于想通,想起他们年轻时恩爱的时光,愿意带着女儿和小儿子归家,帮他操持家务,照顾母亲和沐争。

裴云平激动说,“芳娘,你终于想通了吗?”

“是的,裴郎,我想通了。”芦氏柔声道。

她唤他的还是二人都年轻时对他的称呼。

裴云平激动的发抖。

“芳娘,太好了,那你收拾收拾,就带着星苓和福福跟我归家,自打福福出生后,母亲一直没见过福福,带福福回去后,母亲见到福福,说不定身体也能好起来。”

“不,裴郎。”芦氏还是一副恬淡的模样,“你误会了。”

“误会?”裴云平愣住,不知芳娘这话何意,“芳娘,你在说什么?”

芦氏温声道:“裴郎,我想通了,我知你不会放我离开,你一直觉得当初我被贬妻为妾还要同你闹,面上不说,实际心里还是埋怨我不够识大体,觉得那是你的母亲让你娶的,你不能忤逆你的母亲。

所以那些年,我和星苓在裴家吃了许多苦头,你最多见我们被柳氏欺负狠了,说上柳氏两句,我其实早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我之前就求着你给我放妾书,你不愿给,所以我不愿见你,一直这样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