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自己打电话回家问问去,一问便知。”
“小喜。”话说至此,闻舒懿又唤了她一声小喜。
只是这亲昵的称谓过于恶心。
“我啊是真的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做我儿媳,谁让你肚子不争气,又是那样上不得台面的出身,凡事德不配位必有殃灾这话你得信。”
冬喜还是不相信:“胡说,你胡说...”
“赫,胡说?你究竟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过不了多久你就都会知道,我句句是真,还有。”闻舒懿理了理毛边衣领,语气得意,“离婚协议书不久后就会送到你手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说完这些,闻女士一步一踏地从她身边经过。
乔佑宁在边上一字一字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顾延‘年少倾慕对象’那一句,她眼底是狂喜,小心扶着闻淑懿:“伯母,您慢点儿。”
她们二人大摇大摆地离去,而冬喜死死捏住装有鱼汤的布袋子,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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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绕不开那块地,并且那地当年的来路本就肮脏。
顾延只是利用他们而已,娶了冬喜他也从未和老丈人提及过任何关于那块地的事——他甚至很少在冬喜的父母面前出现。
不过正是有了他这层身份的缘故,那些看中地皮价值的人会更不惜代价地蜂拥而来投资,竞争。
然而最最可笑的是顾延他压根就没有打算竞争,这块地最后究竟被谁买了去都和他无关,他的目的不过是利用身份的便利不断地哄抬造价,使这块地成为更大的热门。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冬喜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她的父亲,她的兄长亦不会有任何折损,除了惦记多年的巨额征地金会如泡沫般消散之外,要说实质性的损失几乎没有,但就是这份出自对于女儿对金龟女婿的信任,让他们父子二人走了歪路。